暮客山海

【all27】野蛮生长 08

假如沢田纲吉在瓦利亚长大系列，正文。

08.妥协

“全权负责？”

“既然如此，全砍了你也没有异议吧。”

——

同家光一起看过委托“内容”后，里包恩并没有着急离开彭格列，他想看一看，那个用来与Xanxus谈判的“筹码”分量是否足够，倘若那个筹码并不能打动Xanxus，那么一切所谓的委托、计划，就统统无法成立。

于是，一切准备就绪后，沢田家光与第九代以及临时加入的里包恩，再次来到孩子的病房，与Xanxus进行交涉。

尽管作为父子，第九代与Xanxus从未有过称得上温情的时刻，但某种程度上来说，第九代还是很了解他的儿子。

想以任何压迫形式的手段让Xanxus低头，绝无可能，换句话来说，想让他答应一件事情，只能退一步，用能让他满意的条件作为交换，否则一概免谈，甚至再多说一句他就会发飙扔火球掏枪了，性子暴戾又直白的很。

纵观彭格列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从彭格列内部矛盾的爆发导致瓦利亚原本的计划偏移，现在被扣在总部，到他们父子之间藏匿多年的秘密被猛地扯到眼前，那孩子心中火气未消，若不能将此次的愤怒打开一个宣泄口，无论找这个孩子谈什么事情，都是徒劳。

“本次突袭事件，全权交由瓦利亚负责。”

当第九代话音落下的时候，整个病房静的似乎空气都停滞了两秒。

甚至连里包恩都不由得侧目看了眼第九代的表情，“全权”两个字的分量有多重，第九代不会不知道，从这场谈话之后，对整个“突袭事件”涉事人员及家族的后续处理，瓦利亚的一切行动都将是第九代属意，代表整个彭格列的意志，而以瓦利亚的行事作风，就等同于在里世界宣告，参与此次突袭彭格列计划的所有人，都有可能会被灭口。

第九代的这个决定和此前家光传达给的他的情况，偏离太多，甚至有些超脱原计划，看家光明显有些失控的表情，显然，这是第九代临时更改的态度。性子向来温和不喜杀戮的第九代，居然会做出如此决定，确实会令人感到震惊。

里包恩眸光微敛，串联整个事件的脉络后，心下了然。想必第九代已经有了决意。

看来，即便此次事件没有牵连到那个小家伙，第九代也不会轻易将事情翻篇了。

时间总会将一切轻易抹去，让人记不清事物最初的样子，比如彭格列，又比如，当初的第九代。

然而不同于里包恩绝对理智的视角，能很快理解到第九代的用意，完全不能冷静思考的Xanxus只觉得老头子为了那个小鬼，真是下血本了。

“全权负责？”Xanxus语气怪异的重复了一遍，嗤笑一声，话音突然上挑，带着毫不掩饰的恶劣和挑衅，“既然如此，全砍了你也没有异议吧。”

以他对这个老头的了解，他不认为这个老头会放下多年的“温吞软弱”，突然脑子清醒，做出一些干脆利落的决定。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第九代居然罕见的态度决绝。

“当然。”

“既然事情已经全权交由你们负责，我便不会再多过问。”

完全意料之外的答复，让Xanxus瞳孔骤缩了一瞬，挑衅的眼神渐渐变冷，半个字也不想再多谈。

“把这该死的冰拿掉，那垃圾留下，滚出去。”

封冻多日的冰层在金橙火炎的吞噬下渐渐消融，Xanxus裸露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片片大小不一的冻痕。看着那些深色的冻痕，第九代眼神晃动了一瞬，终究还是没开口再说些什么。

待冰层完全消融，Xanxus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一把挥开第九代伸出去搀扶的手，向后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开口的语气极度恶劣且不耐烦。

“滚！别让我说第三遍！”

提前接到通知的斯库瓦罗，手里拎着干净衣服，在病房外候着，见第九代几人从病房里出来，斯库瓦罗皱了皱眉，上前两步。刚刚病房里的动静并不算小，他站在病房外听的一清二楚，想来也是第九代他们安排的。除了Xanxus之外，瓦利亚还需要有一个能将前因后果理解清楚的人，所以总结来说，那死小鬼暂时甩不掉了。

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斯库瓦罗的视线落在沢田家光肩头坐着的那个一身黑衣头戴礼帽的婴儿身上，为什么这家伙也在？

察觉到斯库瓦罗打量的目光，沢田家光也没多作掩饰，直白的解释道：

“里包恩是以我个人名义委托的，与彭格列无关。”

“他会和小纲一起去瓦利亚。”

“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斯库瓦罗皱了皱眉，沢田家光的话倒是不难理解。说白了作为交换条件，那个小鬼让他们带回瓦利亚，沢田家光不放心，光明正大的说是以个人名义委托，给那小鬼找了个保镖，同时也开诚布公里包恩本次行动与彭格列无关，不会作为第九代的眼线，监视瓦利亚的一举一动。基本上除了碍眼一点，没什么别的影响，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那小鬼屁股后边别撒手，他们还乐得清闲。

“他就拜托你了。”第九代背对着病房门口，示意斯库瓦罗，一贯温和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染上了几分疲惫。

斯库瓦罗只得压下满腹的槽点，点头应下，转身推门进病房去看他家boss，八成那混蛋boss现在已经气炸了。虽说看起来是桩不亏的交易，但总让人觉得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让他们瓦利亚帮忙带孩子，脑子没点大病估计也干不出来这事儿。

“刚才那种说法，会让Xanxus误会的吧。”里包恩偏头看了眼再次紧闭的病房门，淡淡开口。

误以为，第九代为了保下沢田家光儿子的命，不惜“投其所好”，做“等价交易”，让Xanxus带孩子回瓦利亚。

第九代垂下眼帘，苦笑着叹了口气：“现在不管说什么，那孩子都听不进去的。”

“等他冷静下来，或许就能想清楚了。”

“他一直很聪明，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些什么。”

“有些时候，他的眼睛，要比我看的更清楚。”

第九代并非是“投其所好”，整个彭格列温和了太久，让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复苏，这只俯卧倦懒的雄狮，也该站起来，重新震慑一番了。他一直以来的做法，的确存在很多诟病，可是他相信，终有一天，适合彭格列的道路和领路人，会出现。

解决完瓦利亚和孩子的事情，在里包恩的帮助下，彭格列联系到一位医术方面造诣颇深的怪医，协助未知药物的破解。

身处某城堡的“怪医”挂了电话，烦躁的抓抓头，啧，前两天刚接手一个难搞的小鬼，今天又来，最近是不是和小鬼犯冲？俩还特么都是带把儿的！晦气！

时隔多日，终于回到自己地盘儿的瓦利亚一众，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了。